“你这就走了？”老伴站在门口，脸色比我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难看。
“对，我走了。”我抓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日子，我不伺候了！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现在，我一个人住在外面的出租屋里，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而家里，那个被76岁的婆婆和小叔子家两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搅得天翻地覆的地方，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老伴终于撑不住了，打电话让我回去，说家里不能没有我。
呵，家里不能没有我？那他们折腾我、把我当免费保姆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不能没有我？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我是50岁，刚刚退休。忙忙碌碌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盼到了可以歇歇脚的日子。
原本计划着退休后和老伴一起去旅游，看看外面的世界，享受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可谁能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婆婆就来了。
婆婆今年76岁，身体还算硬朗，但说要来跟我们一起住，理由是“年纪大了，想离儿子们近一点，方便养老”。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婆婆之前一直跟小叔子一家住在乡下，怎么现在突然想到要跟我们一起住了？但毕竟是老公的亲妈，我也不好反对，只能勉强同意。
可我万万没想到，婆婆不仅自己搬来了，还带来了小叔子的两个儿子——两个调皮捣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男孩。
小叔子说家里忙，没时间管孩子，干脆把孩子也“顺道”送到了我们家，说是让奶奶带着。结果呢？奶奶倒是住下了，孩子却全丢给了我。
从婆婆来的第一天起，我的退休生活就彻底变了样。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得起来做早饭，伺候一家老小吃完饭，还得给两个孩子收拾书包、送他们去学校。
白天还不能清闲，婆婆一会儿喊我给她倒水，一会儿喊我给她找药，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这退休了也没啥事，帮忙带带孩子，伺候伺候老人，这不天经地义嘛！”
天经地义？我倒是想问问她，我什么时候成了伺候他们全家的“天经地义”了？
两个孩子更是把我折腾得够呛。
一个9岁，一个7岁，正是最顽皮的时候。白天在学校老师管着还好，回到家就像脱缰的野马，满屋子乱跑乱跳，摔东西、打架、抢玩具，闹得我头痛欲裂。
我好心劝他们安静点，结果两个孩子根本不听，甚至还冲我翻白眼。更气人的是，婆婆非但不管，还冷嘲热讽地说：“哎呀，孩子们多活泼啊！你女儿不在家，家里寂寞的很，我带两个孩子来陪你们，要照顾好了。”
我心里一阵窝火，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老伴呢？他倒好，每天装聋作哑，什么都不管，遇到矛盾就说：“妈都这么大年纪了，别计较了。”我一肚子的委屈，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这日子，我咬牙忍了一个月。可那一天，彻底让我崩溃。
那天晚上，两个孩子在家里追逐打闹，不小心撞翻了茶几上的热水壶。开水洒了一地，差点烫到人。
我吓得赶紧上前去处理，结果婆婆却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看吧，这就是你没看好孩子！要是烫到他们，你担得起责任吗？”
我气得手都抖了，忍无可忍地回了一句：“妈，这俩孩子是你孙子，不是我孙子！你不看着，我还能管得了他们一辈子？”
婆婆一听，当场就炸了：“你什么意思？我这么大年纪了，能看得了孩子吗？你一个退休在家的，连这个忙都不帮，太不懂事了吧！”
我气得眼前一黑，直接脱下围裙扔在地上：“行了，我不伺候了！这个家爱谁管谁管，我不干了！”
说完，我回房间收拾了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那天晚上，我住进了一个离家不远的小旅馆。虽然条件简陋，但我心里却从未有过的轻松。没有婆婆的唠叨，没有孩子的吵闹，这种安静的感觉，久违了。
后来，我在附近租了一间小公寓，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吃什么就做什么，空闲的时候看看书、听听音乐，甚至报了个瑜伽班。这样的日子，才是真正属于我的退休生活。
而家里呢？听说婆婆和两个孩子把老伴折腾得够呛。孩子们调皮捣蛋，婆婆又爱挑三拣四，家里每天鸡飞狗跳。
老伴打电话给我，说家里乱得不像样子，让我赶紧回去。我冷笑着说：“不是有你妈吗？她不是说我不懂事吗？那她自己来管吧！”
老伴支支吾吾地说：“可是家里真的不能没有你啊！”
我笑了：“家里不能没有我？那你们折腾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不能没有我呢？”
老伴听我语气冷淡，急了：“你就这么不管这个家了？妈年纪大了，你让她去哪儿？孩子们还这么小，他们能怎么办？”
我直接打断他：“妈有你，还有你弟弟，她去哪儿都行，反正别来我家！孩子更不用说，谁生的谁管，跟我没关系！一句话，想让我回去可以，首先她得走，其次那两个孩子也得走！”
老伴沉默了，很久都没说话。后来，婆婆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在家里撒泼打滚，说我这个儿媳妇没良心、不孝顺，还要让老伴跟我离婚。
我知道这些后，干脆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到了老伴面前：“签吧。既然你觉得我是个不贤惠的妻子，那我们一拍两散，谁也别耽误谁。”
老伴看着协议书，脸色刷地一下白了，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真要这么绝情？”
我冷笑着回答：“绝情的是你们一家，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就是想把我当免费的保姆，伺候你妈和你弟弟的孩子！可惜，我不欠你们的，也不欠这个家的！”
婆婆听到这话，气得直拍大腿，大骂我“蛇蝎心肠”，还说要告诉全村的人，让我身败名裂。我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现在，我一个人住在外面，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而家里，老伴既不肯签字离婚，也不敢再提让我回去伺候人。
他试图用“家”的名义绑架我，可我早就看透了，他们所谓的“家”，不过是一座牢笼，让我为他们的自私买单。
这一切，我说什么都不会再重来了。
我终于明白，女人活了一辈子，不是为了伺候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家可以有，但前提是那个家里有爱、有尊重，而不是一群吸血鬼一样的人，只会索取，从不关心你的感受。
离开了那个“家”，我才找回了真正的生活。至于他们，我懒得再管。谁想当免费保姆，谁去当好了，我反正不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