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中昌省河昌市,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过年的喜庆中。
秦川结束四年进修,回到了家乡西山分局刑警队任职,回来的第一天,他就调出了四年前师傅高建设遇害的案子。
四年了,师父的案子还没有告破,这让他非常不满,他这次回来就是要亲自抓住凶手。
傍晚时分,他和久违的好友叶茂生穿过拥挤的人流,在一家小餐馆里坐下,仔细商量着计划。
几杯酒下肚,回忆起从前,有伤感有怀念,秦川觉得暖洋洋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进来,像一盆冷水浇在身上,刺骨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颤。
西山煤矿发生了持械抢劫,歹徒借着烟火做掩护,和保卫科发生枪战,十一人遇害,其中还有孩子。
秦川是最早赶到现场的刑警,随后也深度参与了案件调查。
在过程中他发现这伙歹徒,或许和四年前害死师傅高建设,抢走五四手枪的是一伙人。
此时的西山煤矿经营不佳,拖欠了不少工资,终于在年关收到了一笔钱,大概有个百万,准备用来发放工资。
在当时,很多人一辈子的工资收入,都没有五万,这毫无疑问是一笔巨款,也是歹徒铤而走险的目标。
经过全市的一番仔细搜查,以及几次开会讨论,很快锁定了两个关键突破口。
其一,在职工院附近发现的假发。根据现场遗留头发的检测,以及幸存者的口供,可以推断出,歹徒中有男扮女装。
其二,现场有一具烧严重的无名尸,经过法医和痕迹专家的论证,可以确定就是凶手之一。
这名凶手是被保卫科的同志击毙的,在他死后中枪的位置,还有眼窝的位置,都被补枪,尸体还被严重焚烧。
显然歹徒团伙是故意毁尸灭迹,而越是他们想要遮掩的,很可能就是关键的线索。
只要能确定无名尸的身份,那么就可以通过排查其人际关系网,找出其同伙所在,这毫无疑问会是重大突破。
毫无疑问,秦川的进修成果非常不错,帮大家理清了思路,抓住了重点。只是在一些线索上,他其实也被歹徒骗了过去。
毫无疑问,从歹徒毁尸灭迹的举动,以及整个作案的布置看,他们不但心狠手辣,还拥有非常强的反侦察能力。
然而就是这样的歹徒,却出现了两处“疏漏”。
首先,是在补枪的情况下,依旧让看到自己外形特征的张小毛逃过一劫,成为唯一的幸者。
其次,很多痕迹都被大火焚烧难以辨认,偏偏假发被留下来,随意丢弃在路边,就像等着被发现。
这些怎么看都像是在故意误导,让警方误以为凶手中有一个男扮女装的歹徒,实际上很可能是女扮男装。
会用枪的女歹徒,这个特征太过突出,如果被抓住进行大排查,或许很快会被盯上。
且从另外的角度说,四个歹徒里都是男人,偏偏有一个男扮女装,怎么看都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在目前登场的女性角色中,卖鸡的小贩白玲值得注意。
出场频次不低,与其它主要角色,不管是高建设还是秦川都有接触,但目前故事线模糊。
她很可能就是隐藏最深的人,甚至是这个歹徒团活动头目,不管是四年的高建设遇害,还是西山煤矿案,都和她有关系。
除了白玲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隐藏很深的人,那就是西山分局刑警队大队长胡兵。
胡兵的办公室里,有一墙的奖状,说明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但在西山煤矿案中,他几次三番的表现却很奇怪。
西山矿山案影响太恶劣,市里不但原地成立专案组,省里还安排了人下来。胡兵不可能不明白利害。
这种情况下,他先是在排查工作中,否定了基层民警上报的线索,差点错过了关键。
还几次三番在讨论会上否定秦川对无名尸的调查建议,指责秦川都是猜测,没有实质证据,在讨论会上疯狂捂嘴。
更让人不解的是,每次只要秦川提到四年前的高建设案,提出要和西山煤矿案并案调查,他的情绪都很激动。
再联系他和秦川的第一次见面,差点因为疏忽大意,把高建设案的档案放锅炉上给烧了。
这些都不该是一个刑警大队长该有的反应,业余到甚至不如基层没有经验的年轻人,唯一合理解释就是故意为之。
高建设的案子当初也在省里挂上了号,但查了四年也毫无进展,究竟是真的那么难,还是说有人暗中阻挠?
至少秦川才刚回来,就取得了一些突破,至少锁定了九号家属院的范围,说明当年的案子并非无迹可寻。
胡兵在高建设的案子里扮演了什么角色,究竟是参与其中,还是因为其它原因选择了捂盖子,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