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评价叶嘉莹,能否用作支持项立刚贬低叶嘉莹的证据


杏坛金语

叶嘉莹先生去世,在网上持续引发关注与热议,而项立刚说叶嘉莹“到大陆来养老”的这种无耻攻击,以及说叶嘉莹水平“中等”的评论,则把公众关注和热议的焦点带向了叶嘉莹的学术成就上。

对于项立刚说叶嘉莹“到大陆来养老”,很多人进行了有根有据的批判,指出叶嘉莹先生早年是主动自费来中国讲学,而且后来又捐出个人所有财产用于古典文化研究,而且叶嘉莹到90多还在讲学。

至于叶嘉莹先生的学术成就,尽管许多人列出其公开的头衔,比如:

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
南开大学中华诗教与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长
南开大学讲席教授
中央文史研究馆资深馆员
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终身教授

但依然有些人持不同看法,认为项立刚说“中等”,也不算贬低。而这些人大都举出了一个似乎非常有力的证据,那就是钱钟书曾经对叶嘉莹的评价。

实话实说,我的水平是没有水平,所以我自然不能具体评价叶嘉莹先生的学术成就。我对叶嘉莹先生学术成就的认识是间接的,是通过官方评价尤其是那些头衔来认识的——这算是一种逻辑判断吧。

“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终身教授”“南开大学中华诗教与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长”“中央文史研究馆资深馆员”,这些头衔,在我看来,总不至于像网上某些人自称专家那样水。

但是,钱钟书也确实是一位大家,他对叶嘉莹的评价自然不是项立刚那样的毫无根据的乱射,所以还是应该看一看,应该了解一下。然而,在了解了钱钟书对叶嘉莹的评价后,我觉得这个证据值得商榷。

注意,我并不是反对钱钟书对叶嘉莹的评价。我没有这样的能力,我的学识不足以支撑起这种反对。我的意思是说,把钱钟书对叶嘉莹的评价,拿过来作为支持项立刚贬低叶嘉莹的证据,这似乎并不妥当。

何出此言?我们不妨来看看上面钱钟书的评论。这段评论,确实刻薄,但有一点,这是私人通信,不是公开发表,所以说起来也算不上大问题。重要的是钱钟书的观点,的确认为叶嘉莹水平不高。

但是,这里有两点需要注意:

首先,这个评论是在1984年,距今已经40年,距叶嘉莹先生90岁也有30年,所以这个评价能代表对叶嘉莹一生的学术成就的评价吗?即便这个评价公允,似乎也不能用来对叶嘉莹盖棺定论吧?

其次,这个评论毕竟是钱钟书的一家之言,目前还没看到其他人的类似看法,尤其是1984年之后,没有看到其他人有类似的评价。所以,钱钟书的这个评价,似乎也不能作为对叶嘉莹的公论吧?

以上是我对钱钟书评价叶嘉莹的看法,确切地说,是提供一个思考的角度,并不算是什么观点。所以,对于叶嘉莹先生的学术成就是不是中等,我并没有作是与否的判断。前文说过,我没有这个水平。

对于叶嘉莹先生的学术水平,还有待更加专业的评论。不过,无论如何,叶嘉莹先生把中国古典文化推向世界,执着于中国古典文化研究与传承,并为此捐出个人所有财产,这种声誉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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