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9月30日,夜幕低垂,人民大会堂宴会厅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新建的大厅,灯火璀璨,映照出新中国十载辉煌历史路程。
毛主席举杯大笑,眼神却不时地望向天花板,猛然一问:“这天花板上的主意,是谁搞出来的?”
众人一愣,纷纷抬头,惊愕不已——天花板之上,竟然藏着50个人,无声无息。
这人民大会堂的头一炮,玩得够大啊!
这50个人究竟是谁?又为何冒险藏匿于此?
一切,还要从人民大会堂准备建设的时候说起。
我们都知道,人民大会堂,十个月拔地而起,在建筑界狂飙突进。
一万人开会不挤,五千人吃饭不慌,人民大会堂七亿起稿的图纸,背后藏着无数汗水与智慧。
这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更是共和国的荣耀。
1945年4月,春风吹绿了延安的山沟沟,中国共产党第7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杨家岭举行。
我们就在那破破烂烂的小礼堂里,整出了个大场面。
国际歌的调子,在房梁上绕了三圈才舍得散去,几百号人头攒动,心中火焰熊熊燃烧。
毛主席往台上一站,他的气场,直接把屋顶给顶高了几尺。
他心里盘算着,等咱革命胜利了,得整个万人大礼堂,让全国的老少爷们都来看看,啥叫真正的风光!
这念想种在土里,一埋就是13个年头,难以忘怀。
转眼到了1958年8月,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一架挂着五星红旗的伊尔14,平稳地降落了。
飞机上下来一帮人,是中国赴苏联考察团,个个神采飞扬。
其中有个叫沈勃的,刚下飞机,脚还没沾地呢,就被北京市委的急电给拽跑了,坐上车直奔市委。
这沈勃,原名张豫苓,是北京市建筑设计院的当家人,新中国成立后,他把地形图编织得密密麻麻。
沈勃心里琢磨着,肯定是要求汇报苏联的城市建设情况。
结果一到市委,领导居然说中央要搞大动作,为了庆祝新中国成立十周年,得建万人大会堂、民族文化宫、革命博物馆、军事博物馆、农业展览馆,还有北京火车站,史称“十大国庆工程”。
沈勃听到后,欣喜若狂。
可一想到怎么把这些新玩意跟咱古都北京融合起来,既要保住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又得显出新中国首都的派头,他就觉得,比登天还难。
但沈勃认为,咱中国人,啥场面没见过?必须得干出个样来给全世界瞧瞧!
于是,国务院和北京市委,咔嚓一下,就把万人大会堂这烫手山芋扔给了沈勃。
这万人大会堂,可不是闹着玩的,它是史无前例的大工程,设计要求尽善尽美。
中央那帮大佬发话了:得让一万人坐得下,五千人吃得香,这在全球都是独一份的。
上世纪50年代,全世界你找遍了,也没有一个礼堂能装下这么多人。
俄罗斯克里姆林宫,礼堂牛气冲天,也就六千人的份;英国议会大厦,最大的厅室才两千平米;美国国会大厦,政治的心脏地带,也就勉强装下三千人。
咱们中国人以前设计的最大建筑,北京苏联展览馆(现在叫北京展览馆),也就五万平米,跟这万人大会堂比起来,更是小巫见大巫了。
最绝的是,中央还给沈勃下了死命令:1959年10月1日之前,得让这万人大会堂竣工交付使用。
算算日子,离1959年8月完工,就剩下一年时间了。
到了1958年9月8日,北京市副市长万里,跑到中央电影院,给国庆十大建筑做动员报告。
万里说,这批工程,得边设计、边施工、边备料,设计部门要尽快拿出方案来;施工部门也得力争10月份破土动工。
可是,施工部门那边,备料、组织施工队虽忙得热火朝天,沈勃这边呢,设计方案连个影都没有。
你说,这沈勃能不着急嘛?这可是国庆工程,是国家的脸面,是人民的期待啊!
所以,沈勃只好天天加班到半夜,拼了老命。他们团队真豁出去了,一天当两天,两天当三天用。
1958年9月12日,首都北京又迎来了一场建筑界的狂欢。
清华大学建筑系主任梁思成、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张博、南京工学院建筑系主任杨廷宝……还有全国17个省市的建筑界猛将,共计30多人,齐聚一堂。
中国建筑协会的秘书长,把名单嗖嗖一拟,将所有专家全给请来做客,就为设计个大会堂。
在场的建筑大佬们,全都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可沈勃一句话,直接给所有人浇了盆冷水——初稿设计时间,就五天!
时间不等人,专家们当晚就豁出去了,熬夜也得把方案肝出来。
五天,万人大会堂的第一稿设计方案,硬气出炉了。可北京市委一看,意见一堆,专家们又回炉重造,五天,第二稿!再一审,还不行,一周,第三稿!
可这设计方案,还是没过。
这下,专家们可真急了。
时间一晃眼,半个月都过去了,可设计方案,还是原地打转不动弹。
9月30号晚上,沈勃直奔设计师们落脚的和平宾馆。他一推开门,瞬间被吓了一跳。
屋子里头,灯光昏暗,设计师们熬成了红眼兔,有的还硬撑着病体,跟死神较劲呢。
沈勃一看,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他赶紧说:“兄弟们,辛苦了,今晚,咱不喝粥,吃肉!加两道硬菜,再来一瓶烈酒,好好犒劳犒劳大伙儿!”
可专家们茶饭不思,依然埋头设计。如今,新问题一个接一个往外冒——大会堂又该往天安门广场哪儿摆?
专家们各抒己见,有的说要在广场西边,有的说要对着天安门,各有各的道理。
沈勃一听,头都大了两圈,他只好把这事跟北京市市长彭真汇报了。
彭真市长一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召集了一帮领导开会。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后拍板了——大会堂,就得建在天安门广场的西侧,东侧嘛,留给革命历史博物馆,让俩建筑遥遥相望。
高度嘛,还能超过天安门城楼,这样布局,既显得庄严大气,又体现了人民群众至高无上的地位。
可位置是定了,设计方案又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