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35年到公元284年,曾经辉煌一时的罗马帝国由于奴隶制经济的衰落,逐步陷入严重的危机之中:农村枯竭,城市衰落,内战连绵,帝国政府全面瘫痪,史称“三世纪危机”

三世纪危机



三世纪危机时期的罗马帝国内部一片混乱,而成为罗马行省的瑞士地区,也就随之一同衰落,三世纪之后的罗马瑞士历史进入到了新的阶段......

罗马统治的衰微

从三世纪末起,帝国一连好几个干练的皇帝,竭尽精力来重振罗马局势。他们用极权国家的暴政来加固帝国日益支离破碎的结构。为了保护莱茵河边界通往后方的交通,又兴建了一些新的要塞:巴塞尔附近的凯撒奥格斯特、莱茵河畔施泰因附近的布尔克、普费菲克泽畔的伊尔根豪森、奥贝温特图尔和当今列支敦士登境内的沙恩。



这当中除了凯撒奥格斯特能够容纳一个军团外,其他要塞只是一些简陋但实用的工事,这说明三世纪危机后,罗马边境地区整个市镇的所占面积,都相较两个世纪前大大缩水。

除此之外,帝国的行政体制也经过了一番改造,各个行省也开始缩水,同时把军权和行政权分开。在这次改组过程中,海尔维第人和劳里西人被草率的指定同谢克瓦尼人合在一起,组成一个新的行省大谢克瓦尼省,由驻在贝藏松的镇守使治理。



勒戚亚则分为两个省,由一个军事指挥官兼理。瓦累、日内瓦和提契诺全都归入不同的行省。在晚期帝国的统治下,今天的瑞士地区仍旧没有作为一个统一体来治理,而是被分在了多个行省之中。

几位皇帝的努力最终为帝国换取了一百多年的寿命,罗马人开始在战场上打败入侵的日耳曼蛮族,比如公元298年在文多尼萨附近,罗马军就对阿勒曼尼人取得了胜利,君士坦提乌斯一世(即君士坦丁大帝之父)的胜利为海尔维第人赢得了五十年的和平。

君士坦提乌斯一世



公元357年,阿勒曼尼人又被皇帝尤利安击败于斯特拉斯堡附近。瓦伦丁尼安一世(公元364—375)在由康斯坦次湖一直到海口的那段莱茵河的防线上建造防御工事和望楼。在莱茵河畔的施泰因和巴塞尔之间,现在还可以找到五十多个望楼的遗址。

瓦伦丁尼安一世



但由于接连不断的军事活动,损耗了巨大的人力,同时在罗马军队内部,蛮族成分日渐升高,在帝国供职的蛮族将领甚至使自己成了帝国命运的主宰。所以从四世纪初以来,就有了划分帝国防区的必要。

戴克里先改革后,公元395年,罗马帝国内部分裂为东、西罗马帝国,分别由两个皇帝、两个政府来分别治理。但当一个皇帝坐镇君士坦丁堡、另一个皇帝坐镇意大利时,两个共同统治者都想牺牲对方而来解决自己的迫切问题。

戴克里先



等到四世纪最后的二十五年间,匈奴人从亚洲草原来到了欧洲,他们开始更为残酷凶猛的征讨,加速了欧洲地区“民族大迁徙”的进程。由于君士坦丁堡有坚固的防御工事,还能依靠小亚细亚的资财,所以在蛮族入侵中幸免于难。但被君士坦丁堡阻挡回去的浪潮,却冲刷了西罗马帝国

民族大迁徙



公元401年左右,阿拉里克率领的西哥特人威胁意大利。为此西罗马帝国的军队司令官斯提里科从阿尔卑斯山以北的地区撤回了卫戍部队。而随着罗马军队的离开,罗马对瑞士地区的控制力也日趋微弱,并最终在西罗马灭亡前彻底消逝。

日耳曼民族大迁徙

蛮族入侵之后,瑞士地区的土地逐渐被两个日耳曼部族(即阿勒曼尼人勃艮第人)所占领。阿勒曼尼人侵入瑞士东部和北部,这些地方成为日后瑞士的德语区;勃艮第人侵占了西部,这里就是以后瑞士的法语区,时至今日这些影响依旧存在。



在五世纪第二个二十五年期间,也就是西罗马皇帝孤立无援地困守在意大利的时候,罗马帝国的传统却由埃提乌斯在高卢保持着。他是一个来自黑海锡利斯特里亚的外省人,曾向西罗马皇帝索得军队司令官的头衔和贵族的显赫地位。

埃提乌斯



埃提乌斯所受的教育一半是蛮族的,因而他的野心也就是从阿拉里克到东哥特的狄奥多里克这样许许多多蛮族头领所共有的野心——维护帝国文明的光荣,还要通过任职成为帝国的主宰!

埃提乌斯对罗马、匈奴和日耳曼诸社会的了解是举世无双的。正是利用这些知识,他试图拯救罗马的危亡,时而与蛮族结成同盟,时而又在蛮族之间挑起不和。从公元413年起,定居于莱茵河中游的勃艮第人开始对高卢形成威胁。

埃提乌斯



于是公元436年,埃提乌斯在匈奴雇佣军的协助下摧毁了勃艮第人的王国,这也就是日后德国在《尼伯龙根之歌》中加以铺陈演绎的主题。公元443年,埃提乌斯把残存的勃艮第人迁移到现在的萨瓦地区,想利用他们来守卫通往意大利的道路,而日内瓦则成了勃艮第王的驻地。

尼伯龙根之歌



起先,帝国的这些新同盟者的地位并不是过分特殊的,他们只是安稳地定居下来,并由他们的地方东道主赠予一定数量的土地和劳动力。但在454年埃提乌斯被害导致计谋遭到破坏后,勃艮第人就向北侵入瑞士西部,侵入现代的瓦得、瓦累、弗里堡和纳沙泰尔,也侵入伯尔尼州的汝拉山区。

埃提乌斯



在五世纪结束前,他们肯定已经抵达阿勒河一线,可能也到达了罗伊斯河,甚至还可能远至利马特河。又因为勃艮第人数量较少,他们所占据的瑞士地区又曾是受到罗马影响最强烈的地区。因此,虽然他们在政治上是征服者,但在文化方面却是罗马-凯尔特居民所同化。

他们最终采纳了罗马-凯尔特居民的语言。现代瑞士的法语区,大体上就是五世纪以来勃艮第人所定居的地方。这个地方的语言,实质上是凯尔特行省居民日常所说、变了样的拉丁语。

在五世纪,阿勒曼尼人也侵占了阿尔萨斯和巴塞尔,并且对莱茵河以南的地方进行劫掠。在整个六世纪和七世纪,阿勒曼尼人都连绵不断的大规模移居莱茵河以南,阿勒曼尼人在人数上要比勃艮第人多得多,同时他们和留在莱茵河以北的同族人继续保持直接的接触。

阿勒曼尼人



而他们所占领的土地也是罗马化最微弱的地区,所以跟勃艮第人的情况相反,在这里是日耳曼人并吞、驱逐或消灭了凯尔特人,并强制推行了自己的语言。而一些迹象表明:在瑞士西南部,勃艮第人和阿勒曼尼人有一个时期是混杂而居的。所以两大语言区之间,界线并非立即固定下来,而是在几百年中不断地变动。

在六世纪,勃艮第人的区域,东边曾扩展至罗伊斯河,甚至更远一些。但到九世纪左右,它已退缩到阿勒河的上游和中游一线了。可是,阿勒曼尼人的扩展并没有到此为止。在十世纪初,阿勒河左岸的莫腊、阿内和比恩还讲罗曼语,但到十三世纪左右,西至萨临河都讲德语了。



在瑞士中部和东部,一些因地势高峻和隔绝而未遭阿勒曼尼人早期入侵的地区,日耳曼影响同样逐渐地推进。在这里,日耳曼化的进程是缓慢的,而且从未彻底完成。只是到九世纪,正在经营哈斯利塔耳的日耳曼人,才通过格里姆泽耳山口而移民于罗讷河上游的谷地。

更往东边去一点,即在罗马勒戚亚省的瑞士部分——莱茵河上游谷地和格里桑一—日耳曼人入侵的最初结果却是引起了一场罗马化,这个极其缺乏罗马时代碑文铭刻的地区,如今成了因畏惧日耳曼人而逃离低地的凯尔特行省居民的避难所。他们带来了罗马语言和风俗习惯。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在勒戚亚,一种特殊的被败坏的罗马遗风在行政和法律名词方面一直保留到中世纪,而拉丁语勒托-罗马语对德语在莱茵河上游谷地的推进,进行了顽强的抵抗。

七世纪初,康斯坦次湖畔的布雷根次和阿尔榜,依然居住着讲拉丁语的行省居民。库尔以北的大部分莱茵河谷地的居民,直到公元1000年左右仍然讲罗曼语。只是到了十五世纪,才被德语的浪潮所淹没,而在普雷蒂高和蒙塔丰,勒托-罗马语又支撑了整整一百年。



今天,在前莱茵河谷地和恩加丁,拉丁语系行省居民的语言以勒托-罗马语和拉廷语的形式坚持了下来。然而,甚至在格里桑,日耳曼人的居留地也象岛屿一样散落在莱茵瓦尔德和札芬塔耳,散落在达伏斯附近和其他地方。



至此,罗马时代末期的瑞士地区发展就定型了,整个日后瑞士地区便被这三股势力文化所影响:即罗马、阿勒曼尼和勃艮第。此后瑞士地区开始从罗马文明转向日耳曼文明,而其中影响最大的事件便是西罗马的灭亡日耳曼民族大迁徙



此后的瑞士历史还将如何发展?欢迎持续关注本系列,敬请期待下期精彩内容!

参考资料:《瑞士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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