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周总理,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气质的东方美男子。周总理祖籍浙江绍兴,面相俊美,有着典型的江南才子相貌。求学期间还男扮女装演过话剧,扮相惊艳一时,邓大姐多年后提起来仍记忆犹新。



这样的人物,似乎和军队完全不沾边,但其实,遵义会议以前,周恩来长期担任的是中央军事部长,军委书记,甚至创建并亲自领导“中央特科”,专门惩奸除霸,这可都是赳赳武夫才能做出的事情。

说起中共特科这个中共历史上最神秘的组织,称得上人才济济,像李克农、钱壮飞等等都是一时之杰,但对周恩来却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的为其工作。如果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又怎能让这些豪杰听令呢?

事实上,少有人知道的是,周恩来还是一位有一定“段位”的武林人士,并且曾经师从中国武术界的一代宗师韩慕侠,连被称作军中第一高手,少林出身的许世友,见到总理都是尊敬有加。总是谦虚地说道:“伍豪(周恩来化名)在此,小弟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一代宗师韩慕侠

武学讲究传承,能够无师自通的太少了,一位好的师傅对习武之路实在太重要了。我们就先来看看周恩来的恩师,韩慕侠。

年纪大点的朋友,应该都看过曾经风靡一时的电影《武林志》,其中的头号大侠“东方旭”,原型就是韩慕侠。现在说起韩慕侠,最为大家所熟知的事迹就是1918年在北京痛打俄国大力士康泰尔,但其实这是不存在的,是后人的艺术加工而已。



真实的康泰尔确实在北京耀武扬威过几天,还表演了举重等功夫,嚣张态度引起了京津等地武林高手的不满,不少人下了战帖要挑战,然而就在挑战前夕,康泰尔自己露馅了,他用的杠铃被人发现里面全是锯末子,灰头土脸的康泰尔连夜逃离中国,这哥们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而已,空有一身皮囊。

至于韩慕侠,自然不可能看上这等货色,更不会上台挑战。虽然击败俄国大力士为国争光一事为虚,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威名和江湖地位。

1877年,韩慕侠出生在天津市津南区大韩庄的一户贫农家庭里,最初他并不叫韩慕侠,而是叫韩金镛。韩金镛武痴成性,1902年时候,拜了当时名震天下的八卦掌大家张占魁为师。张占魁爱才如命,对这个极有天赋的徒弟爱护有加,将一身功夫倾囊相授。



后来九华山道人“避灯侠”来到天津交流武艺,精湛卓绝的武技令张占魁佩服,又当场让韩慕侠拜其为师。在避灯侠的引荐下,韩金镛又辗转到了董海川的师弟应文天门下。在九华山跟随应文天学艺的四年里,韩金镛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深得应文天欣赏。在临终前将绝技连环转换掌传授给韩金镛,并为其改名韩慕侠,期望其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

1912年,学武有成的韩慕侠在天津创办起了武术馆,以强身健体、振兴中华为宗旨,实行免费授徒。先后经历了九位名师的韩慕侠将所学功夫融会贯通,独树一帜,声誉日隆。成为了名震一时的武林高手。



不仅如此,韩慕侠还心忧家国百姓,曾经受张学良所邀为东北军训练武术,他糅合了八卦刀的套路,训练出一千五百余人的大刀队,后来这支队伍被编入二十九军,在家国危亡之际站了出来,在喜峰口等地打出了中国军人的士气,那首经典的《大刀进行曲》就是为这支大刀队所创。

毛遂自荐学武

1915年,天津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正愁眉不展,作为这名著名学府的创办者,他一直有个心结,那就是希望这些学生们,中国未来的希望能够德智体全面发展,彻底摆脱东亚病夫的称呼。可是想要强化体能并非易事,怎样才能为学生们聘到一位名师让张伯苓彻夜难眠。



恰在这时,传来了天津武馆武功大师韩慕侠应日本柔道九段高手东乡平三郎之邀,登上日本人设的比武擂台,最后大胜东乡平三郎的消息。眼高于顶的东乡对韩慕侠极为佩服,心服口服,连连承认中华武术比日本柔道要高得多。

这个消息让张伯苓很是兴奋,他当即上门找到了韩慕侠,表明来意,想要在南开加设武术一科,并希望能够聘请到韩慕侠前来授课。韩本来就是忧国忧民之人,而且毕生以推广武术,普及武术为己任,听到张伯苓的想法后极为赞赏,双方一拍即合。

武术大师韩慕侠受聘南开,顿时成了天津一大新闻。当时正值清末,社会动荡不安,学武傍身本就是青年人的一股风潮,更何况传授者还是大名鼎鼎的韩慕侠,南开的学生们沸腾了。在韩慕侠到南开学校做讲座的当天,会场爆满,座无虚席。在众多学子中,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透露出热情的光芒,甚至在眼眸深处还能感觉到一丝狂热,他就是周恩来。



当时的周恩来,随伯父周贻庚来到天津并考取了南开学校,正在这里求学。从小就立下了鸿鹄之志,愿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周恩来比同龄人有着更多的忧患意识,他意识到要想在乱世中成就一番事业,拯救万民于水火,不光要有聪明的大脑,更需要强健的体魄,而武术,正是达到这一目标的最佳途径,因此对于韩慕侠的到来,周恩来欣喜万分。

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在韩慕侠到南开授课的第二天,就来到了武馆求见这位久负盛名的武学大师。一见面,周恩来就恭敬的躬身行礼,自我介绍道:“韩先生,我是南开学校的学生,叫周恩来,字翔宇,听了韩先生的课后,对先生爱国之志甚为钦佩,我想每晚跟随先生习武,不知可否?”

对眼前这个浓眉大眼,一身普通蓝衫却遮不住浑身英气的青年,韩慕侠顿觉一阵好感,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应承了下来。就这样,周恩来成了韩慕侠的门下弟子,每天晚上都风雨无阻的前来武馆练武。



周恩来练武很刻苦,对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力争做到完美。韩慕侠的儿子韩幼侠,跟周恩来年纪相仿,两人总是一起习武。但是韩幼侠远不及周恩来认真刻苦,尤其是对于一些基本功的训练,总是不愿去做。

律徒甚严的韩慕侠总是拿周恩来来教训韩幼侠,为此韩幼侠没少罚站,经常还是要周恩来求情,才免去体罚。不过后来在周恩来的带动下,韩幼侠也慢慢的沉迷于练功,这一对师兄弟在互帮互助中武艺都有了飞速的进展。

师徒携手,其利断金

不知不觉中,周恩来跟随师父学武已经近三年了,由于日常的勤学苦练,再加上韩慕侠的倾囊相授,周恩来的八卦掌功底已极为扎实,尤其是身体,更是在日复一日的锻炼中变的强壮结实。新中国成立后,作为一国总理的周恩来,日理万机,每天最多只能睡三四个钟头,却始终保持着旺盛的精力,这跟年轻时学武的经历都是分不开的。



1917年9月,怀揣救国救民之念的周恩来选择东渡日本,寻求救国方向。得知爱徒志向的韩慕侠很是支持,他知道周恩来家贫,路费不足,又特意资助了学费供周恩来日常之需。对于师傅的好意,周恩来很是感动,到日本不久就给韩慕侠写信,信中详细介绍了自己读书的情况,还附赠了一张半身照,给韩慕侠留为纪念。

爱徒走后,韩慕侠继续自己的教习武术,以武术救国之路。名气也是越来越大,被人尊称为北方大侠,黎元洪亲自为其题匾留念。

时光匆匆,很快学成的周恩来从日本回国,并积极投入到各类的救亡图存活动中来,而韩慕侠则对爱徒的爱国举动给与了最大的支持。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天津学界给予了最大的支持,随着斗争深入。周恩来和刘清扬等学生领袖意识到,想要唤醒民智,争取更多的同情和支持,就需要掌握媒体,需要办属于自己的报纸。

为此,他们商量要在河北公园搞一次义演募捐。韩慕侠知道后很是高兴,他兴奋的对周恩来说:“你们学生们搞演出,我带徒弟来搞义演,这样肯定能吸引来更多的人,募捐到更多的钱。”



晚年韩慕侠

对师父的全力支持,周恩来很是感动,然而韩慕侠却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什么可谢的,练武我是你们的老师,可做人我要拜你们为师。从你们身上我看到了国家和民族的希望,作为一名中国人,我责无旁贷。”为了义演效果,韩慕侠还请来了数名知名武师助阵,最终3天的义演大获成功,得到了一笔可观的捐款,很快,《天津学生联合会报》正式出刊了。

师徒再相会

在一次次的学生运动中,周恩来越发认识到国家的积弊之深,他决定赴欧洲留学,深入研究资本主义国家的真相,了解各种最新社会思潮,探索救国之路。对于爱徒的这一决定,韩慕侠一如既往的支持,他又拿出了路费,鼎力支持周恩来前往欧洲。

在法国,周恩来接触到了共产主义,并且入了党,1921年3月,周恩来等人成立了中国人在欧洲的第一个共产主义小组,星星之火有了燎原之势。



旅法共产主义小组

归国后,周恩来忙于实现自己救国理想,师徒两人也一直没有见过面。不过世间事无巧不成书,国共第一次合作期间,周恩来受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而韩慕侠则被聘为黄埔军校首席国术教官。

师徒两人阔别多年再次相见,均是喜出望外。这时的韩慕侠武艺愈加精进,已成为当时七大武林高手之一,和精武大侠霍元甲齐名。对于爱徒,他再次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指点迷津。再度学艺的周恩来,更是受益匪浅,在八卦掌的造诣上又有了一次飞跃。

对这个精明干练,并且成为了政治部主任的爱徒,韩慕侠也有了一份的敬重,他曾对人说:“翔宇年少志高,深谋远虑,我教他怎样强身,他却教我怎样做人。”



其实,韩慕侠教给周恩来的远远不止强身那么简单,还有武者的浩然之气和各种打击敌人保全自己的手段和方法。后来周恩来组建了著名的“中心特科”,特科的基本任务是:“保证中共中央领导机构的安全,收集把握情报,镇压叛徒,营救被捕同志,建立秘密电台。”在特科的培训班上,周恩来亲自授课,传授各种打击敌人的方法,甚至还亲自训练了一些身强体壮,武艺高强的行动员,这些可远不是一个文弱书生能够办到的,跟韩慕侠多年的传授武艺密不可分。

这一对相互成就的师徒,留下了一段千古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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