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一幕让一个美国大兵冲着志愿军大喊:“求求你们了,你们这帮不要命的别来送死了,我也不想死!”又是什么,让一个退役了几十年的美国大兵说出:“千万不要向中国士兵开枪”这样恐惧的劝告。接下来,我们站在美国大兵博尔登的视角上,回顾砥平里战役的惨烈,回顾在美军口中那“不要命”的志愿军。
说起博尔登,他算比较幸运的一个美军了,他参加的砥平里战役是一场美军占据优势,而志愿军占据劣势的战役,而这一战也是博尔登的最后一战,他军事生涯的句号是志愿军给他画上的。而这场战斗的最终结果是以志愿军因为某些原因被迫撤退而结束。
当时,博尔登作为一个美军老兵,被上级派往砥平里执行侦察任务,主要是监控志愿军的动向。
然而博尔登来到砥平里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望无际的白雪,除了荒凉的大山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雪,其余的东西什么都看不到,博尔登作为一个老兵,他深知眼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很快这里将爆发一场战斗,博尔登不敢大意,但是心里也没有过多的慌张,尽管在此之前他也从其他美军士兵口中听到,中国人打仗非常恐怖,但是在他还没到砥平里之前,部队就已经在这里布置好了坚固的工事和碉堡,而且还驻扎了足足6000余人,各种各样的武器都已经准备好了,想必靠这些也足够抵挡那些武器落后的志愿军了。
此时,最让博尔登担心的不是志愿军,而是朝鲜零下几十度低温,朝鲜几十年难得一遇的超低温被他们赶上了,他害怕自己的耳朵或者手不小心冻掉了,当时美军为了应对寒冷的天气,已经给所有部队发了防寒服,但是那种透彻心扉的寒冷还是让博尔登不自觉的瑟瑟发抖。
2月13日晚上,志愿军发动了进攻,漫山遍野的志愿军开始朝着美军阵地冲来,要知道,在十几个小时之前,砥平里还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荒芜和白雪,战斗刚刚打响的时候,博尔登仍然感觉问题不大,因为他们不仅拥有先进的飞机、坦克还有大口径火炮,而且还有一支法军与他们协同作战,反观志愿军,他们基本上都是拿着轻机枪和老旧步枪,能拿出手的武器也仅仅只有迫击炮,而且数量还不多,然而没多久,博尔登就感觉到事情开始不对劲了。
博尔登与志愿军交手之后才发现,志愿军真的太可怕了,博尔登这时感觉到了害怕,他回忆道:“他们手里拿着轻武器和手榴弹就漫山遍野的冲来,尽管许多人在大炮的轰击下倒下,但是后面的人却继续向前冲。”博尔登被漫山遍野的志愿军吓坏了,他回忆道:“我们把所有的重武器都用上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打法,吓得要命,手脚甚至都不听使唤。”
像他这样的老兵都被这样的场景吓得够呛,而那些新兵更是被吓得反应失常了,甚至将一颗拉开保险的手榴弹往自己的阵地里丢,差点将自己人给炸上天,老兵博尔登回忆,当时他们有足足51门迫击炮,6门155毫米榴弹炮,18门105毫米榴弹炮,6门高射机枪以及20多辆坦克和几辆自行火炮,另外还有不少的山炮,博尔登的同僚们将这些武器统统搬上战场,炮弹像不要钱一样疯狂发射,朝着志愿军狂轰滥炸,而如此攻势也仅仅是拖慢了志愿军进攻的步伐,还是有不断的志愿军向他们发起冲锋。
博尔登回忆,他们的火炮对志愿军造成的威胁并不大,因为志愿军已经可以熟练运用弹坑来规避炮火的攻击,反而是坦克给志愿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虽然有坦克助阵,但是,博尔登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提不起一点的高兴,反而是内心被志愿军的不怕死深深震撼。
他回忆当时的情景,我听说过中国士兵打仗勇猛,但是现实中完全是震撼,像他这样的老兵在来之前会和一些朋友聊天,当说到志愿军战斗力如何的时候,博尔登的朋友只告诉了他一句话,那些中国人在战场上非常的可怕。尽管他上战场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面临中国人的冲锋时,还是比想象中更可怕。
博尔登感叹道:“他们太顽强了,简直不把生命当回事,在美国人和其他大多数西方国家眼中,战争只要打到自己尽力了,就算投降也不可耻。”这在西方是一种约定的习惯,所以他们很难理解,这些中国士兵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而不是为了任何个人利益,就在战场上顶着猛烈的炮火疯狂冲锋,这在他们看来几乎和送死差不多的冲锋在博尔登眼里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博尔登回忆他当时战场上的反应,他一边开枪一边绝望地大喊:“求求你们了,你们这帮不要命的别来送死了,我也不想死!”但是他的呼喊在战场上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志愿军三五人一组,互相交叉冲锋,将任何能拿得出手的武器向美军阵地上招呼。
博尔登在这种绝望的可怕氛围中终于熬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美军的支援飞机来了,开始对着志愿军的阵地狂轰滥炸,这也让博尔登以及其他美军有了一些喘息的机会。到了下午,美军的坦克开始冲锋,给志愿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而真正让博尔登头皮发麻终生难忘的一幕是14日晚上。
由于志愿军下达了进攻命令,要求在美军支援来到之前攻下美军阵地,所以这一晚志愿军的进攻比前一晚更加疯狂,面对美军阵地上火力凶猛的碉堡,志愿军选择用最简单粗暴,同样也是伤亡最大的方式,就是让战士扛着炸药包冲锋,用炸药包炸掉敌人的碉堡。
然而在博尔登眼里,志愿军简直就是活靶子,大批志愿军在炮火下牺牲受伤,但是后面的人会马上捡起炸药包继续冲锋,虽然他们十分瘦弱,身手却十分灵活,在弹坑中来回跳跃,匍匐前进,尽可能的减小伤亡,前赴后继的向美军阵地冲去。
博尔登回忆那晚,眼神中尽是恐惧地说道:“我仿佛看到了死神怒吼着向我跑来”。博尔登被这场的场景吓坏了,心中开始暗自庆幸,幸亏当时这些中国人没有飞机大炮,不然战斗将变成单方面的屠杀,而不是他们在坚守阵地。
在这场煎熬的战斗中,博尔登看见了传说中的堵枪眼,在没看到这一幕之前,他只是从朋友那里听说过,见到了朋友口中那些中国士兵像死神一样咆哮着死死抓住机枪顶在胸口。作为老兵的博尔登见到这一幕还能强忍镇定,而他的一个同僚可没有他这么镇定了,被这疯狂的一幕吓得惊声尖叫,抓住机枪不断扫射面前的志愿军,整个弹夹的子弹全部射进了这个堵枪眼的志愿军身体里,溅起的血肉糊了博尔登和这个同僚一脸,博尔登的这个同僚被彻底吓疯了,大喊着妈妈和上帝,双手不断在脸上摸着鲜血,被吓得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战后,博尔登说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同僚了,多半是被吓傻了。
这一场恶战下来,志愿军伤亡惨重,美军阵地前留下了不少的志愿军尸体,然而当博尔登看到满地的尸体后再次被震惊了,他发现志愿军身上除了枪伤还有大面积的冻伤,志愿军居然只穿着单衣和一双薄得可怜的鞋,而他们穿着棉衣还在感叹天寒地冻的时候,志愿军却穿着单衣和他们作战,博尔登仔细查看了志愿军的尸体,志愿军的双脚被冻得乌黑,双手被冻的裂开狰狞的口子,博尔登很难想象,志愿军不但靠这些单衣活了下来,而且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战斗力。
然而来不及让博尔登感叹,志愿军再次发动进攻,一个志愿军将炸药包扔进了他们的碉堡里。博尔登紧绷的神经再也绷不住了,疯狂地跳了出去,但是炸药包的爆炸还是将他掀翻,被重重摔在地上,他感觉不到痛,但是心里十分清楚,这次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心中的恐惧开始蔓延,博尔登害怕被同僚抛弃,他疯狂尖叫,祈求同僚不要不管他,直到他被救援的同僚狠狠抽了一顿耳光,他这才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他感觉自己的左手和屁股火辣辣地疼,但他心里暗自庆幸,终于不用和中国人战斗了。
16日拂晓前,志愿军开始撤退,蜷缩在战壕里的博尔登看到志愿军一边撤退,一边在雪地里翻找尸体,将活着的伤员带回去治疗,按理说,在这个时候偷袭是最佳时机,但是战壕里幸存的美军却没有一个人开枪。只盼着这些不要命的中国人赶紧走,别再朝他们开枪勾起他们冲锋了。这是博尔登心中的呐喊,想必其他美军也和博尔登想得一样。
直到战争结束之后,博尔登再次想到平地里战役的时候依旧不寒而栗。同时他劝告后来的美军,前往别向中国士兵开枪,遇见了千万躲着走。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毛主席的话永远都是真谛,抗美援朝战争成为我国的立国之战,给中国带来了几十年的和平与安宁。